唐大侠问:“怎么Yin阳协调?”
我:“呃,这……”
江先生呵了声,说:“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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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琼竹很愤怒,但他生气起来不会像闵鸩那样出口大骂,而是冷着脸不说话,暗搓搓地打算给野猪下药。
他以为唐泛是故意来挑衅的,但对方目光坦诚,还对他十分尊敬……但这个态度反而让他更加不爽,总觉得唐泛下一秒开口就要叫他“老丈人”。
他们平辈!平辈好吗!
云和习惯了他冷脸的模样,居然还有胆让他帮忙看看唐泛身上的伤。
气得他把茶杯都捏出了碎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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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虽然很凶,但其实是个容易心软的好人。我知道他只是口头上不喜欢唐大侠,紧要关头他还是愿意出手相救的。
总之他答应给唐泛看伤了。
我就在一旁听着。
先生捏着唐泛的手腕诊了会脉,冷笑道:“陈年旧伤不养,又在四处得罪人,你这般德性,怎能护得了他周全。”
唐泛神色微凝,道:“那此后我便隐姓埋名,不再问江湖繁杂。”
我听得心下一惊,想着唐大侠起初扬名时曾说会一生行侠仗义,要是不能再走江湖,他心里也不会高兴的罢?
先生眉毛一挑,道:“你伤及五脏六腑,恐怕命不久矣。”
唐大侠面不改色,只是闭着唇沉默。
他把头慢慢地低了下去,把背上负着的剑取了下来,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过了会,他问先生说:“是真的么?”
“上回你来青麓山时是受了重伤,”先生说,“如今又伤在先前那处,想来即便你是天下第一,也不过是血rou之躯罢了。”
先生话音刚落,我的眼泪就哗哗地流下来了。唐大侠没哭,我却哭得跟条落水狗似的过去抱住了他,一个劲地让他不要死。
他是个大好人,我不想他有事。
我把他胸前的衣襟都哭shi了一大块。
先生在后边说:“你干嘛?他死了干你屁事?”
我就默不作声地哭,抓着唐大侠握着剑的那双宽大的手,泪珠子就落在他的手背上。唐泛跟我说:“云和,我没事,不要哭。”
他握着剑的手慢慢松开了,转而握住了我的手。
“云和,我不想看你哭。”他这样说,“我要死了,你还会跟我下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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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要把“好”字说出口,先生就开口道了句:“行了行了,就受了点皮rou伤有甚好矫情的。阿和,你哭成这样丢不丢脸!”
我从唐泛怀里抬起头:“?”
我回头睁大眼睛看先生:“方才那话是假的么?”
先生说:“我以为那话只有傻子才信。”
我沉默了半晌,重新转头问唐泛:“唐大侠,你也信了对吧?”
唐泛点点头,说:“信了。”
我愤愤地站了起来,跟先生说:“您看,唐大侠明明也信了。哪里是只有傻子才信!”
先生斜眼看我,说:“行罢。你把脸上鼻涕抹了,然后滚去烧火做饭。”
我:“?”
他怎么又凶我!
我胡乱抹了把脸,觉得方才哭成那样确实丢人,于是顺势就从屋子里跑出去烧火了,好叫自己不会那么尴尬。
气死了!每回先生说这种骗人的话,我都坚信不疑,下次一定要好好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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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山风吹过,隐约可闻几声悠长鸟鸣。
江琼竹看云和真的走远了后,才倚在椅背上抬起烟管悠悠地吸了一口,淡声道:“心脉是护住了,可也着实是重伤,你为何非要取那明心丹给他?”
唐泛默了默,把剑挂回了背上,道:“都说是好东西。”
江琼竹说:“放屁,那玩意是能随便吃的么?”
唐泛面色略有抱歉,他看了会自己的手,说:“大家都在争,我便以为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