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归放弃地把脸埋进被子里,算了,还是别自欺欺人。
鸵鸟般躺了一会,被子突然被掀开。
夕一托着头微笑:“准备把自己憋死吗?”
“你就希望我憋死别碍你的事吧?”见到他的笑容,凌语归又脑补起昨晚他跟棠总聊天的模样。
夕一貌似没反应过来:“我这是关心你,一大早哪来这么大火气。”
“关心?才跟棠总沟通完感情,又跟我、跟我……”凌语归想了半天没想到合适的说法,情急之下把某任女友骂自己的词用了出来,“总之,我用不着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关心!”
“跟你怎么了?你没说完我可不懂。”
“不懂就滚去找你家棠总问!”或许是宿醉的缘故,凌语归火气十足。
若不是现在一动腰就酸痛无比,他保证能起来揍,不对,揍是揍不过的,还是摔门走吧。
没想到,夕一那家伙不但没有反应,反而笑出了声:“原来你这么在意棠总?”
“……不在意,我有什么好在意的,昨晚也就是喝醉了而已。”
听到这里,夕一缓缓眨了下眼睛。
这人装鸵鸟的本事还真是一流。
不过关于棠总的事,有必要解释一下:“其实我答应棠总的邀请,并不是因为你想的那个目的,昨天我们确实只是聊了会玉雕。”
凌语归还没说话,夕一又道:“还有我俩的事,昨晚我确实有点乘人之危,不过具体情况你应该记得,不能全怪在我头上。”
凌语归面上一热,他确实记得自己拉着夕一不放的样子。
棠总带来的危机感在酒Jing的催化下,他当时真有种放手就会失去这个男人的错觉。
清醒过后想起来,凌语归顿觉无比丢脸。
他绝不能承认自己如此重视对方:“记得就记得,昨晚我只不过是喝醉了一时冲动,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做了场梦吧。”
夕一挑挑眉:“反正事情是你开的头,如果你希望这样,我没问题。”
没想到夕一会答应得如此干脆,凌语归又有些失落。
强行压下别扭的心情,凌语归淡漠地点头:“这就是我所希望的。”
他以为两人可以回到以前的相处模式。
可才一天没到,他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了无数遍昨晚的情景,包括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记忆中的身体太过秀色可餐,要不是太累,他可能都要当场起反应。
这种后遗症,在拍摄短视频时更加明显。
镜头前,夕一每次做出的亲密动作,都变成了一种甜蜜的折磨。
他要演出享受的样子,又不能让夕一看出他是真的心动不已。
几次下来,凌语归觉得自己的演技有了很大提高。
累归累,看到不断接近两千万的粉丝数,凌语归还是很开心的。
更值得高兴的是,“香盈袖”已经开始跟穆导合作。
这笔收入可大大超过了衣服零售的利润,还能让钱晓巧的才华有施展之地,可谓一举两得。
临近过年,凌语归打算给自己放个小假,带夕一和姐姐一家回村过年。
一来是因为今年的确很累需要休息,二来是回去给凌文秀撑腰。
凌父是个很古板又窝里横的人,凌文秀上次因为家暴逃回家,就是被他送回去的,所以他们并没第一时间把凌文秀离婚的消息告诉他。
但他现在肯定已经知道这件事,凌文秀独自带女儿回去,说不定会被他拒之门外。
凌语归必须一同回去说服凌父,至于夕一,他一个人也没地方去。
除夕前一天,三个大人一个小孩大包小包地出现在凌家门外。
凌家的房子还是十年前翻修的平房,质量没问题,但外表颇有些老旧,再加上长时间没有女主人,疏于打理,院子里都长杂草了。
凌语归在掉漆掉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木门敲了敲,又敞开嗓门喊了几声,门才慢悠悠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