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Sauron,如今又给自己取名Mairon堕落者。”
“为了让中土摆脱他的统治。”Pharaz?n蹙眉,“还有……”他甩甩头,另一个理由没有说出口。
“您可知道他如何统治?”
那双浅灰的眼瞳倏然睁大了,然后又谨慎地收缩起来。“当然……是作为一个君主统治。”
“一个暴君。”Amandil补充,“在他的国度里,人们没有自由只有服从,没有平等只有等级,没有怜悯只有残酷。他们必须无条件服从,服从任何出自他意志的律令。他的话即为权威,即为绝对,即为律法,即为……”
“够了吗,Amandil?”Sauron话语虽轻,却足以打断他的话。那张白玉般无暇的面容上挂着浅笑,“请问,我们有哪位无需服从国王的旨意?有哪个可以随意逾越自身的阶层?又有哪条律法没有出自人言的裁定?如果抛却这些,Amandil,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意志为主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世界会乱成什么样子,你想象过吗?我这么做,在最大限度上遏制了私斗、纷争和仇杀,难道这也有错?”
“你以严酷的律法统治他们。”Amandil指出,“就我所知,各类刑罚花样百出,折磨囚徒的办法更是层出不穷。你不允许任何反对者存在。”
“应该是任何君主都不允许反对者存在,Amandil。”Sauron笑得比刚才轻松,“不仅仅是我,精灵,还有那些占据西方的君主们,哪个允许反对者存在?他们的意志同样不允许任何人违抗,甚至不允许质疑,维拉禁令,是不是?”
一阵唏嘘声响起,不少人开始指指点点。Mordor之主摇晃了下脑袋,将耷拉在前额的头发甩至脑后,“我承认,我是严酷了一些。但特别情况需要特别对待——我统治的土地上有一大部分是Orcs,他们凶狠又粗野,而且不那么聪明,你跟他们谈那些文雅的东西根本行不通。还有一些是逃窜的流寇,什么样的匪徒都有,个个都是亡命之辈,不用重典根本管不了他们。Amandil,既然所有人都用这种手段维持必须的秩序,你为何独独指责我一人?”
“那些奴隶,那些奴隶又该怎么解释?” Andúni?亲王离开自己的座位,朝Sauron走去,“你奴役了许多人,毁灭他们的家园,还将他们卖往远方。他们的痛苦皆源于你的邪恶。”
“邪恶?他们在感谢我,Amandil。毁灭他们家园的是饥荒,贩卖他们的是商人和海盗。而我努力地控制着这些人,让他们服从我的法令,以免更多的人遭此命运。”Sauron站在从穹顶落进大厅的阳光下,全身光彩灼灼,“你应该高兴,我给了这些饿殍一条可以活命的道路,让他们通过自身的劳动来避免曝尸荒野。亲王殿下,我觉得您过惯了Númenor锦衣玉食的生活,根本不明白没有饭吃的痛苦。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任何君主能做到喂饱国内每一张嗷嗷待哺的嘴巴,就很不错了。如果你将‘自由’和面包摆在面前,供那些奴隶选择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面包吧。”
“但是挑起战端又该怎么解释?你与精灵的战争,你无休止地穷兵黩武,征服周边的城市与村庄,一路烧杀抢掠?”
“烧杀抢掠,难道你们不也是这样?你没有杀过俘虏吗,Amandil,一次也没有?”
“有。”Andúni?亲王望向那双满含讥诮的眼睛,平静地回答,“我依照律法处决过犯有重罪的俘虏,他们在被捉住之前犯有谋杀和强奸多条罪行。”
“那你又逮住过多少个犯过这种罪的自己人呢?”
“不管多少个,我依照律法办事。”
“很好,依照律法。”Sauron的目光忽然收回,嘴角下抿,神情严肃,“我也在按照律法办事,犯有罪行的俘虏和自己人一视同仁。但是,我不能保证所有军队,所有人的道德都受我管辖。你刚才说的不就是吗,你也无法完全遏制军队烧杀抢掠,只能在事后进行审判,以示警告。Amandil,这样的律法有错吗?严酷吗?允许违抗吗?”
他两手交叉,搭在胸前,“也许,我被你们诟病的也就是处刑方法多了点,某些比较残忍。不过似乎并非我独有。”他撇撇嘴,把脸偏向Pharaz?n。
Amandil背过脸去,指出下一条,“但正因为战乱才导致了贫穷,贫穷又助长了战乱。”
“那开端在哪里,知道吗?为什么饥荒会频发,又是为什么水灾和旱灾会交替出现。是在考验人类的忠诚吗?就算他们活在生死线上,也没见过仁慈的Valar,善良的精灵来帮助过他们。难道他们全都邪恶,不值得帮助?” Sauron凑近Amandil,他眼中的赤金有如翻涌的岩浆,“为了获取足够的物资养活足够多的嘴巴,我必须打仗。换做是你,Amandil,你会高尚得把你自己喂给他们吃吗?他们可不介意人肉。”
老亲王不禁想起Griinor的结局,胃中一阵翻涌。“这是Moth的恶意笼罩世界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