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这才反应过来，E.L是李月白的英文名缩写。
滑溜溜，湿哒哒。
她摇头：他不是我爸。
他感到很欣慰，但是很快，他就认识到事实非如此简单。
然后，就是灾难的开始。
弗里斯午后过来拜访，塞给顾悠一袋果酱夹心饼。
她把手里的苹果扔给他。
我吃过午饭了。顾悠说。
实际上顾悠折着纸袋封口，不经意地说，实际上，我看见了一个女人。
起初，是家里的烟全都不见了。
嗯？弗里斯反应过来，你是说，Lee和一个女人？
但是Lee依然没有责怪她，直到某一天早晨，他找不到自己的牙刷，并且在蛇柜里发现了数不清的回形针和铅笔刀。
恶心。
好准头。他微笑着说，你的家庭教育是个大问题，有你这样对长辈的吗？
Lee伸手推了推，叠叠高没倒。
咳弗里斯干呛一声，呃谈恋爱，是的，谈恋爱，当然。他放下酒瓶，捂着嘴说，关于那个女人的身份Lee在后院，你不如亲自去问他。
Lamia？
当然生气了。Lee平静地说，但是生气不能解决问题。
接下来的日子里，顾悠用所向披靡的破坏力，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十岁女孩统治世界。
Lee接过脏兮兮的牙刷，用水冲洗干净，换了个新刷头，挤上牙膏，继续使用。
Lee不慌不忙地提起蛇，放回玻璃柜里说：你差点惹了大麻烦，今天罚你不许吃水果。
剩下的给我。他说，好孩子要学会分享。
你不生气吗？顾悠啃了一口苹果问道。
她看看自己手上吃了一半的苹果。
Lee把蟒蛇从玻璃柜里拿出来，挂在肩上，然后用吸铁石把回形针和刀片一个一个吸起来。
你把铅笔刀扔在玻璃箱里，会弄伤Lamia。
他握起蛇的尾巴那端，送到她面前。
顾悠道：这么说，他每天早出晚归，其实是在谈恋爱？
弗里斯打开冰箱，拿了瓶啤酒，冲她摇摇手指：不不不，这是饭后小甜点，宅男们的最爱，尝尝吧，很好吃的。
它的名字。
顾悠站在一旁，看着他洗漱，看着他清理蛇柜。
恶心？他挑眉。
你看见我的牙刷了吗？
顾悠拿出咬了一口，甜得发齁。
这个问题我们等会儿再讨论。Lee将吸铁石上的刀片取下来，为什么要把铅笔刀扔在玻璃柜里？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
你现在可以摸摸它。
顾悠蹲到车边，把扳
多谢
是改装。Lee躺在车底说，哈尼，你来的正好，帮我递个小号的扳手。
顾悠把他的搽脸霜当身体乳，不到两天就用完了。她还用他的剃刀给流浪狗剃毛，在他的备用狙击镜上涂指甲油，甚至还拆了一整套游戏机。
她吹口哨：你会修车？
你摸过？
原来这就是宅男皆胖子的原因。
可以想象。
弗里斯一口吃掉一个夹心饼，很理解地望着她：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么叛逆。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弗里斯毫无提防，你放心，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分手的。
苹果上被啃了一个大坑，他转了转，从另一边开始吃。
有什么问题？
草坪上停着一辆吉普，旁边横着两个轮胎，以及其他一些零散的部件。
他原地没动，眼也不眨，抬手接住。
哎她立刻缩回手。
它没有伤害到你。
对此，Lee并没有说什么，他把烟盒叠叠高扔进后院的垃圾桶，转头就忘了。
顾悠咽下嘴里的苹果，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一下，蛇尾卷曲起来，绕住了她的手腕。
哦，我拿去和泥巴了。她跑到后院，把电动牙刷捡回来。
顾悠：
我不喜欢蛇。
没错。顾悠点点头，一个很漂亮的日本女人，我想了解一下她的身份背景，这关系到你懂的，家庭和谐问题。
你爸爸啊。
顾悠拿起饼干袋，走向后院。
一天后，茶几中央多了一个由几十包烟盒搭成的叠叠高。
E.L又是谁？
哈尼，你过来一下。
弗里斯哈哈大笑：勤加锻炼就没关系，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拿给E.L吃，他绝对不会拒绝。
哦。顾悠看了看他肩上挂着的大花蟒，干嘛要养蛇？正常人都养猫和狗，或者别的什么。
哦，被胶水黏起来了。
很有创意。
服，讲卫生，懂礼貌等等，等等。
干嘛？女孩从二楼伸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