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就是栽赃的嘛,先把道德和自由置于对立地位,然后让人选,谁选自由谁就是道德的敌人,李老,您这太欺负了吧?”
&&&&学术思想南辕北辙,政见更是水火不相容的死对头插了进来,把老爷子气得七窍生烟,“嘭”的一声扔掉不锈钢自助餐盆,指田文建的鼻子,痛心疾首地说道:“一个负责任的大学教授,应该以激发学生的理论兴趣、拓宽学生的理论视野、撞击学生的理论思维、提升学生的理论境界为目标。
&&&&以探讨哲学特姓为主要内容,系统地论述了哲学的思维方式、生活基础、主要问题、派别冲突、历史演进以及哲学的修养与创造,从而培养学生的创造姓的思维方式和辩证智慧的人生态度。可他呢?就知道哗众取宠,标新立异,他那样授课方式跟演讲有什么区别?跟煽动有什么区别?”
&&&&哪里是辩论呀?分明是不带脏字的吵架嘛。见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田文建真不知道该谢谢,还是该臭骂一顿这几位“打抱不平”的学者。
&&&&就在他准备找个理由开溜之时,那位中年学者更来劲了,冷嘲热讽道:“李老,您是老前辈,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哲学在最早的语境中,其意义是“爱与智慧”,在现代的语境里也就是“认识你自己”。
&&&&只有通过思考、分析、质疑以及与人交流,才能得到属于自己的结论。也只通过这个过程,我们才能得以认清自己是谁,我想这才是现代哲学的真意。从这个角度上来看,田教授似乎并没有做错,毕竟我们谁也不能舍本求末,一味的去学习那些概念和技巧。”
&&&&这就是为什么学哲学的问题,说白了也就是大众哲学和学院哲学之争。那么多哲学大师争了几百年都没能争出个高低,田文建可不想再掺和进去,连忙笑道:“各位前辈,晚辈第一天上班,又正好赶上开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办公室门朝哪开,就先走一步了。”
&&&&田文建的落荒而逃,似乎并不影响他们的兴致,接着刚才那个话题,跟往常一样面红耳赤的吵了起来。
&&&&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那位打抱不平的中年学者,虽然是初次见面,但他的大名田文建早就有所耳闻。哪怕在哲学所这个马列思想的大本营,他都能说出“当今世界上一些旗帜鲜明坚持民族主义的国家,往往也就是最抗拒现代化主流文明的国家,有的甚至也就是当今世界上最落后的国家”和“不明煮不爱国”等诸如此类的话。
&&&&像这样的国家大事,田文建是没兴趣掺和的。经历了那么多,他只想也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正因为想踏踏实实的干点事,才不能跟这些备受争议的人走得太近。
&&&&没有研究项目、不带研究生院的研究生,也不想发表什么论文的田文建,成了哲学所最闲的人。再说研究单位管理很是松懈,上不上班都没人管,要不要办公室更无所谓了。
&&&&一个上午就领教了两次下马威,让田文建连去图书馆转转的兴趣都没了,干脆来了个破罐子破摔,连招呼都没打便走出了哲学所大门。
&&&&母亲和小娜在陈洁的陪同下游山玩水,姐夫陈拥军和老政委王荣海要上班,百无聊赖之下,田文建也不管波士顿现在是几点,拨打起安晓彬的电话来。
&&&&“这会打电话,你还让不让人活了?”振铃声响了好一会,听筒里才传来安晓彬那哈欠连天的声音。
&&&&田文建笑了笑,一边打开冰箱找吃的,一边问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动身,不然怎么去机场接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再过二十来天就是春节了,见吴博澜吴晓艳父女要回来过年,安晓彬和肖凌也坐不住了,前天刚给田文建发了一封电子邮件,说他们也要回来看看。
&&&&“公司里都安排好了,下个周四准时动身。对了……去翰林院报到了没有?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一去就吃了两个下马威。”
&&&&安晓彬乐了,顿时哈哈大笑道:“我就说嘛,翰林院大学士不是那么好当的。兄弟,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趁早收拾行李滚回来吧。”
&&&&被半夜吵醒的安晓彬来了精神,昨晚没休息好的田文建倒是困了,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问道:“东亚研究院的工作早辞掉了,就这么过去你养我啊?”
&&&&“我的讨债事业正在上升期,昨天又从花旗银行接了一大单,正缺人手呢。你不是还修了个法学硕士吗?回来给我当法律顾问,专门对付联邦调查局那帮孙子。”
&&&&安晓彬的事业越做越大,从向外籍人士讨债,发展到现在的向土生土长的美国人伸手。甚至还借鉴了国内讨债公司的一系列经验,把那些债务人搔扰得怨声载道,以至于半年内就被二十八次送上法庭。
&&&&尽管官司基本上没输,但高额的律师费用却成了除购买债务外,他现在最大的一笔运营支出。当然,这也让他在“业界”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