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罢了,别打量着谁都是傻子,就她王玉芬聪明。她的公债赔了,前几天铁路公债涨得厉害,玉芬入手了好些,谁知转眼就掉下来,听说玉芬赔进去不少。”慧厂有些幸灾乐祸,在秀芳耳边低声的说着。
&&&&“她不是有内线消息么?怎么会赔了?”秀芳来了兴趣抓着慧厂问仔细。
&&&&“她的内线不可靠,听说玉芬买了两百股,硬生生的赔了一万块。”慧厂和秀芳渐行渐远。
&&&&“那么多,玉芬真有钱。我们怎么整天算计来去的能省下几个钱。以前就听说她做公债,看起来是真的赚了不少了。只是我们没门路,上去就是赔钱。你说别是三弟慈宁宫父亲那里得了消息。有这样的好事,为什么只给老三一家呢。”秀芳言语之间带着不满,她拉着慧厂和她站在一起。其实秀芳不缺钱,可是有了孩子她想的就多了,做公债靠内幕才可靠,金铨是国务总理,知道内幕易如反掌的。秀芳有些不满的说:“同样都是金家的儿子,有些就是天生得宠的,你看,像是那个,还没怎么样呢,就要小心安顿起来了。我们当初成亲的时候,新房的事情父亲问过一声么?”
&&&&话题牵扯到欧阳于坚身上,慧厂也有点不满。金家三个媳妇,最想出去组织小家的是她。金铨对着慧厂喜欢出风头,做妇女运动颇有微词:“谁叫人家娶了个有靠山的媳妇呢?你没看报纸么,哪位的父亲最近风生水起的,几位大帅不是亲自拜访便是派人去问候。这个世道还是有枪的说话腰杆子硬。不过玉芬的事情你想错了,谁家人家有个好表哥呢。白雄起知道内幕,父亲那样的人,最要面子,断然不会叫家里人做投机生意。一万块我们看着不少,对玉芬不算多。她是生气白家的内幕不准确呢。”
&&&&“我是不想见赵一涵,你也不该答应母亲去和她吃饭。报纸上登启事和结婚的男人牵扯不清,我可不喜欢那样的女人。难道这样就是解放女权么?”秀芳越发的厌恶起来欧阳于坚和赵一涵。
&&&&“我也不想去,可是我有没挡箭牌,咱们家姑娘出嫁的上学的,不能出来见他们,老七是个不着家的,你怀孕不用出来,也只剩下我了。她赵一涵满嘴的女权解放,可能我这个土包子没出过洋,也不明白。依着我看什么女权啊,只是她给自己放荡找借口罢了。大嫂你说,除了欧阳那样有心思的人谁会娶她。”慧厂难得说别人的刻薄话,此话一出口,惹得秀芳看了她好几眼。
&&&&欧阳于坚和赵一涵以暧昧不明的方式回了北京,他们两个搬进了金铨预备好的房子,金铨身为国务总理,只消一句话就把欧阳于坚弄回来了。对于欧阳和赵一涵,金家上下和亲戚们都装着不知道。白文信本来预计四月中就能到北京,谁知到了上海就接了总统的命令,白文信就地和上海各国领事们商量租界的事情。有了公务的拖沓,是不能赶回北京了。白夫人不放心丈夫,收拾了行装去上海了。白绍仪和清秋把白夫人送上火车,白绍仪拉着清秋的手:“走,天气热了,我给你添置些衣裳。”
&&&&“我新衣裳还没穿一遍呢,你上次从上海带来的东西好些还没拆开盒子,又卖什么?”清秋对着购物兴趣缺缺。
&&&&“我竟然找了个不喜欢衣裳首饰的太太,他们要知道不知该多羡慕。其实也不一定要买衣裳啊,首饰的。你不是说夏天要挂帘子么?除了竹帘子,我还定了一架珠帘,请以前宫内造办处的琉璃匠人做的。这会回家,糊裱匠们在搭凉棚呢,乱哄哄的呆不住。我们逛逛,回去也收拾好了。反正公债赚了不少,我们外面逍遥一天,去琉璃厂,两万元轻易地就能花掉。你喜欢的古玩书籍喜欢的就买。”白绍仪一脸的轻松,玉芬在公债上吃瘪,自己被气病了,金家的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都传出来怀孕的消。三个少奶奶都躺在床上,两个喜气洋洋,独有玉芬伤心。这个消息叫白绍仪心情不错需要庆贺一下。
&&&&清秋看一眼白绍仪,赫然发现真正尖酸刻薄小心眼,有仇必报的人是白绍仪啊。她无奈的咂舌:“横财来得快,去得也快。也罢了,谁叫你是个纨绔公子,花钱如流水呢。我可要好好地体会下花钱的乐趣了。”
&&&&“你放心,我挣钱就是给你花的,一个男人连家也不能养算什么男人。”白绍仪拉着清秋上汽车,绝尘而去。
&&&&天气热的快,一转眼端午节就迫在眼前了。这天清秋难得下午没课,她干脆没在学校吃饭直接回家了。张妈见着清秋中午就回来,忙着要去给清秋做饭。清秋摆摆手懒洋洋的说:“我也不饿,不吃了。”
&&&&“那哪儿成!奶奶早上没好好吃,中午还不吃饭,可是身上不舒服。别是中暑了,我拿人丹去。”站张妈就像是个老母鸡,唠叨可是细心。清秋无力的瘫在沙发上,拿着扇子挥着:“我哪有那样娇气?还没端午呢,就中暑了?我只觉得没胃口,你们可吃饭了?”
&&&&“我们随便做点面条,奶奶若是没胃口,不如下一筷子银丝挂面,卧上个鸡蛋怎么样?有炖好的鸡汤,下面最香了。”清秋听着张妈的话,没来由的胃里满涨起来,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