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明白,”恢复理智的女王不再带着颤音,她的命令果决,思绪清晰,“我要让他清楚地看明白,我才是埃及地位最高贵的女人,也只有我才有资格戴上那顶秃鹫皇冠②!不顾民众意愿强行迎娶凯罗尔就会失去下埃及的民心,曼菲士不会冒着引起内乱的危险一意孤行。”
&&&&忍不住倒吸冷气,米可赶紧捂住嘴唇,即使是最微小的动静也极可能惊扰里面的人,要是被发现必死无疑。
&&&&刚才还犹豫不决纳克多此时言语中的敬意更加甚,他感叹着亲吻女主人的手背:“噢,爱西丝陛下,我们睿智的女王,只有您才配站在王的身边,请放心,我这就去办。”
&&&&“太好了女王陛下,我们集合军队迫使曼菲士王交出那些背弃您跑去维护凯罗尔的人,伊姆霍德布、西奴耶,特别是那个碍事的乌纳斯,把他们统统干掉以儆效尤!”说话的人是塞贝特,他的气势高昂,迫不及待地向给予他羞辱的人展开报复,“只要扫清这些障碍,您成为皇后指日可待!”
&&&&爱西丝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塞贝特的建议对她似乎非常受用。
&&&&呼吸逐渐急促,在埃及这个炎热的气候带米可竟然手脚冰凉,她所了解的乌纳斯对曼菲士忠心耿耿,为了让王脱离困境,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献出自己的生命和灵魂。
&&&&一想到乌纳斯会死,米可的胸口没来由得疼到窒息,她说不清楚那种如潮水翻涌的疼痛感究竟从何而来。是恐惧吗?她在害怕,害怕乌纳斯死掉。
&&&&闭起双眼,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调整好呼吸,重新睁开双眸,眼前的大门在她眼中成为了鲜红的血色幕布,现在,幕布的另一边是她熟悉的学校礼堂,她必须迈步走出去,全力以赴地扮演某个角色,让这出舞台剧完美无瑕地的落下帷幕。
&&&&穿好凉鞋,后退一步,对着大门高声说道:“塞贝特大人,你都忘记我的存在了吗?没有出现在你的障碍名单里让我很失落啊。”
&&&&房门“吱呀”一下被人拉开,米可取下面罩丢到地上,笑眯眯地向屋内大惊失色的众人垂首行礼。
&&&&“您好,纳克多将军,我是尼罗河女儿的近身侍女,”说完,米可抬起头,看向侧身躺在软榻上的女王,“您的气色不错,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女王陛下。”
&&&&逸出一抹冷笑,爱西丝半闭的眼眸在一瞬间让米可联想到她头冠上装饰的眼镜蛇。
&&&&“胆子不小,难为乌纳斯拼了命的保护你,你却主动跑来送死。”
&&&&左顾右盼,目光最终落在一张凳子上,踱步过去把凳子拖到爱西丝的软榻前,米可毫不客气地兀自坐下,双手交叉于胸,还翘起二郎腿,态度极不端正。
&&&&“纳芙德拉女官长吩咐我来送亚莉女官要的葡萄酒,应该是用于招待各位下埃及使者的吧?”头也不回地翘起大拇指指向门外,“酒瓮就在那根大柱子后面,很抱歉我没什么力气搬不了太远,请各位去自行取用。”
&&&&“放肆!竟敢在女王面前如此无礼!”
&&&&短暂的呆愕后,纳克多被米可嚣张的态度气得发抖,他不能容忍一个卑贱的女奴竟然大胆地对敬爱的爱西丝陛下昂起肮脏的头颅!
&&&&斜了一眼纳克多,他的手伸向腰间的佩剑,米可不屑地哼笑一声:“这样好吗?女王陛下,送葡萄酒是顺便,我今天特意前来回答您上次的问题。”
&&&&“很可惜,我已经不想知道答案了。”
&&&&既然已经决定与曼菲士翻脸,她也不再顾忌,爱西丝微一挥手,示意纳克多动手,纳克多双手擎剑,对准米可的颈脖用力砍下去。
&&&&“那就用我的性命来交换女王您崇高的地位吧。”剑刃在触及米可肌肤的刹那停滞,被割开的皮肤渗流出浓郁的血液,浸红了米可的衣襟,她面不改色地朝着爱西丝微笑,“我在做一笔怎样都不会亏损的交易,要听听看吗?女王陛下。”
&&&&纳克多举着剑,不知所措地看看米可,又看看女王,爱西丝冷脸沉默着,不发一语,就在他认为这个女奴是妖言惑众预备再次动手时,爱西丝突然出声叫住他。
&&&&“纳克多将军,等等,”这个比泰多女人如此自信地只身前来说不定真有原由,就算是陷阱,房里全是自己的人,完全不必惧怕她玩什么花样,“我就暂且听听你的答案。”
&&&&“米达文公主之所以去找你复仇是因为知道自己无法离开埃及皇宫,绝望之下,她做出了与您同归于尽的决定。”
&&&&米可的声音非常轻,她诠释着米达文公主的侍女一角,淡然扔出一枚重磅炸弹,震惊了以纳克多为首的神殿侍官们,他们纷纷望向爱西丝,米达文不是失踪的比泰多公主吗?什么向女王复仇?难道……她的失踪和女王有关?
&&&&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爱西丝“腾”地坐起身,盯着米可的黑眸闪现出强烈的杀意,然而眼前的女孩就像没有察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