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路发出去的demo如石沉大海,过了一个多月都没有回应,他每天就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在家准备伴奏,晚上在广场上演,越来越多的观众拿出来手机拍他,他也能收到越来越多的钱,至少能维持自己和闲池的生活,还渐渐有了一些余钱,他还记得要还谦哥吉他钱,虽然谦哥不在意,但是自己要记在心上。可是欠谦哥的却是越来越多。
这段时日,姚竹谦总会来广场听他唱歌,每次都付钱,少则几百,多则几千。路路每次跟他说不要破费,他嘴上答应着,下次还会继续扫码。偶尔周木也会过来,陪他们一起吃一顿夜宵,路路的生活很自律,不抽烟不喝酒,多喝水保护嗓子,即使是吃宵夜也是清淡小粥,从来都不重辣重咸。
这天,路路收着乐器,又看到了姚竹谦向他走来。
“饿不饿”?姚竹谦像往常一样递给路路纸给他擦汗。
路路:“不饿。”
姚竹谦:“降温了,多穿点,去吃什么?”
路路:“不想吃,长胖了”
姚竹谦:“是你太瘦了。”
“前些天吃的那家烧烤,好吃是好吃,可回家就长了痘痘。”路路跟姚竹谦埋怨着,俩人都没发现路路带了一些撒娇的语气。
姚竹谦笑道:“下次少吃一点”。
谦哥似乎没有那么严肃,路路心里想着,跟着姚竹谦又去吃了那家味道不错的烧烤。
路路贪念每天都有钱赚得日子,贪恋偶尔能见到姚竹谦的时光。
可生活总不会让路路平静,至少不是路路追求的波澜不惊,这天他接到了陌生电话。
路路接起电话:“喂”,路路每次说”喂”都是二声声调,他的声音说平声很好听。
那边的声音有些哽咽:“是路路么”?
路路有些纳闷,她并不认识什么陌生阿姨,问:“是的,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你妈妈……”,那边的声音颤抖着传来。
路路当头棒喝,似乎从头顶浇下了一盆冷水,让他全身冰冷,发麻。目光所及的所有事物似乎都加了一层冷色调的滤镜,无比冰冷和清晰。
路路:“何露芝?”路路有些激动,他的心里恨着妈妈的不告而别,但是又迫切的渴望着久违的被爱。
何露芝:“对,是我,路路……”,她的声音听着有些慌乱,言语并不能表达的清楚自己的感情和思想。
路路:“嗯……”,路路有些语塞。
何露芝:“我辗转找到你,我很想你,我走的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真的很想你……”,何露芝的声音带着哭声,一直重复着自己对不起路路,思念路路的话。
路路眼眶有些shi润,可自己的困苦的成长过程从来没有妈妈的参与,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样的感情。
何露芝:“我现在在Z市,我可以约你见一面么”?
路路有一些矛盾,自从妈妈离家已经过了八年,这八年来,路路悲痛过,快乐过,凄苦过,可是从来没有何露芝的陪伴,甚至一个解释都没有。他不能理解妈妈当初的不告而别,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八年后还会联系自己。自己不是心冷的人,在闲池家生活的日子,让路路羡慕闲池一家人温馨和睦。路路也曾拥有过这些,可曾经的幸福已经被金钱的拮据和柴米油盐遮掩,妈妈的样子似乎定格在了自己12岁那年,她依旧那么美丽,那么心冷。
就这样没有妈妈的日子,也很好,也能一直过下去。更好的日子,不属于他,皆是虚妄。
可路路还是答应了,他心里有个声音是期待的,是想要见到自己的妈妈的,他想要温情,也想要一个解释。
何露芝约路路的那天是一个周六,路路选的地址,他不知道妈妈现在过得怎么样,所以选择了一家价格便宜环境还可以的餐馆。如果何露芝生活的不好,自己还可以付得起钱。
何露芝走过来的时候,路路一眼就认出来了她,路路发现自己多虑了。何露芝依旧那么明媚,穿着古式长旗袍,羊绒披肩,小高跟鞋,头发打理的没有一根掉队,仿佛依旧是文具西施,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优雅与婀娜。是啊,何露芝曾经也是叱咤小商品城的人物,爸爸生意失败何露芝一斥千金,果断支持丈夫的生意,离开了那么浑浊的家,何露芝只会过的更好。
作者闲话:
妈妈是个重要的buff,所以出场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