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
小牛活蹦乱跳,熊琪骏能吃能喝,大宝上吐下泻。
大宝趴在炕头儿又吐出几口酸水。
大宝吐完娜仁赶紧把痰盂拿出去刷,又放了一个新的。
“唉,别动别动。”熊柯正在给大宝扎针灸。
熊柯生得虎背熊腰。此时拿着几根及细的针,哈腰找xue位。
给人的感觉就像鲁智深穿着东方不败的衣服,坐在黑木崖上绣花。
怎么想怎么好笑,但现在没人笑出来。所有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炕边,担忧着。
季晴抬手冲着熊柯脑袋就是一巴掌:“孩子难受想吐,你干啥不让他动!都扎这么半天了,一点作用都没有!”
让他动了,扎错地方你又得打我。多年的婚姻生活,熊柯知道这种话万万不能说出口。
看看还在纪老太太怀里哭的小熊同志就知道了。
那可是亲生的啊。
折登一晚上,大宝终于好转。然而噩梦还没有结束,等待他的是一天两顿的哭药汤子。
其实不吃药还可以继续针灸,熊柯满脸微笑的让大宝自己选择。
大宝委屈巴巴地瞅着熊柯粗大的手指头拿着几根细针。
身体不由自主的打颤。
“大宝,想喝药。”
路是自己选的,但小孩儿嘛,有几个喜欢吃药的?
大宝大王指挥坐下第一小太监——熊琪骏,说:“你端腰的时候走快点。”
小熊同志内心充满悔恨,一听大王指示。
行,没问题,天天跑着送药。
果不其然八分满的药,小熊同志送过来时能省下一半,肯定就是早晨没吃饱,跑得不够快。
几天后,熊柯给大宝督脉。很是奇怪:“不可能啊,按疗程病应该好了啊!”
季晴听后决定视察一圈,看看问题出在哪。
早晨娜仁姥姥去后院拿柴火,吉日嘎拉烧火,纪首长拉风箱,纪老太太看时间。
不久药盛出来了,放在窗台上凉凉。
凉的差不多时小熊同志走过来端药。
在这之前都没有问题,季晴想熬药不能出问题,肯定就是开药的那个蠢货有问题。
还没等走远,就看见熊琪骏像疯狗一样跑出去,还能带出点灰尘。
季晴紧跟上去,果然,到大宝手里后连半碗都剩不下!
之后的几天里所有人吃着蒙古馃喝着nai茶,小熊同志扒着碗里的野菜。
所有人夹了块鸡rou,小熊同志扒着碗里的野菜。
所有人吐露一口炸酱面,小熊同志扒着碗里的野菜。
除了小熊同志不痛快的还有大宝。但是大宝不痛快后欺负完小熊同志就没那么忧伤了。
算来算去还是只有熊琪骏最忧伤。
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说起纪首长,他的军功奖章要是都挂上的话,是能把腰都压弯了的人。
内蒙地方大,但在心思活泛的人眼里这都不算什么。
但凡能说上话的官员,没有不登门拜访的。抱鸡的,抗羊的,牵牛的……应有尽有。
纪首长年轻的时候是个火爆脾气,这些人是一概不理的。
自从大宝夸他一句:“爷爷真威风!”后,天天早晨起来就烧水泡茶。
等着一会有人上门后,摆谱儿用。
最开始纪首长见了他们也不怎么说话,就是端起茶杯呡一口。待人要回去的时候,指指东西,示意他拿走。
这一套可是临行前特意从熊老爷子那学来,装门面用的。
没想到送东西的人会错意思,以为纪首长让他把东西放到院里。都是活的,搁在屋里不太好。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安然无恙,后面的人自然等不及也要试试。
吉日嘎拉老两口也不敢宰了吃,很快院里就放不下了。
许是物种不同,刚刚接触,动物们都不消停,从早唱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