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扛着阿虎来到一片森子面前,把他放了下来。阿虎涨红的脸好久都不曾平复,等他定下心来仔细看时,才发现这里是一片刺果林。
“来这里干什么?刺果不能吃的。”所谓刺果就是一种浑身上下长满了法刺的果子,不小心走过都很容易被刺伤。
“我带你去摘冬天能吃的果子。”
白伸手拉住他,“剥开它。”
“什么?”
白用下巴指了指了落了一地的刺果,“剥开。”
白的话像是有一种禁咒,阿虎看了他一眼,从旁边找了两块又薄又法的石头,两边一用力把刺果从中间一分为二。
里面出现的一果果果实饱满的果子,阿虎用询问的眼光看着白,“能吃吗?”
“你说呢?”
阿虎小心翼翼的从中间取出一颗咖啡色的果实,小心翼翼正准备放进嘴里,被白从中拦住,从他手上取走了那颗果实,剥开硬壳露出一粒粒黄色的果rou,粗鲁的塞进了阿虎的嘴里。
“壳不能吃。”
甘甜的味道很快在嘴里弥漫开来。阿虎的眉眼一下子舒展开了。
“这个好吃。白你太厉害了。”
“生的熟的都好吃,这个不叫刺果,叫粟子。”
白走到粟子树下,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树身,树上的粟子如同下雨一般纷纷落下。
“当心!”阿虎想也不想的冲了过去,伸出双手试图把白护在身下。却发现神奇的一幕布出现了,树下的刺果一颗颗往下掉,却十分小心的避开了树下的白,没有一个粟子的尖刺刺中他。
阿虎被这神奇的一幕惊到了,此时此刻白在他的眼里宛如神诋,他所到之处皆是神迹。他很想问白,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他不敢。仿佛只要他问出这句话,白就会离开而去。刚才他们这间那些许亲密时光就会如同幻影一般,尽数幻灭。
身边的白把他高举的双手拉了下来,“傻瓜,不要做自不量力的事。”
“我只是想……”保护你。再看到刺果落下来的一刻,就习惯性的跑过来保护你,哪怕你并不需要。
阿虎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一些酸涩。
白伸手在他额头上用力弹了一记,“别胡思乱想了。不是来摘果子吗?快把这些带回去吧。”
些许疼痛的前额弹走了阿虎莫名的忧伤,他再一次对着白傻瓜似的笑了起来。
刚才的一幕实在太神奇,导致他忘记了最根本的事,白找到了很多过冬的食物,很多很多。
因为粟子浑身长刺,所以根本没有人过来采摘过他们。这片粟子林规模不小,如果把这些都摘回去,冬天的食物又可以多出很多。
阿虎拿出角号,把四面八方采摘的族人都叫了过来。
当他向族人们展示粟子的剥完之后的完整形态,并毫不犹豫的吃了一个之后,阿狼第一个跳了起来,“白,你真是太厉害了。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旅人,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
“就是知道。”
“不要这么敷衍嘛。”阿狼刚想上去勾住白,一想到自己好几次在他面前出糗的经历,缩回了手臂,一边手脚麻利的捡粟子一边问道,“我听说有的地方不靠狩猎为生是真的吗?”
“是的。”
“那他们吃什么?”
“种植、养殖。”
“种植啊。”阿狼抬头看了看部落的方向,口气沉重了起来,“我们部落也试过种植过东西,可是,就是种不活。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块土地明明应该用很多猎物,动物也不多。种什么也种不好。如果种植的东西都活了,那会是什么样子的?”
一说到那片未曾见过的景象,阿狼就忍不住浮想联翩,“一定很美吧。”
“是的。金色麦浪层层叠叠,稻谷满仓,牛羊满栏……”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