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牵着手出门的,正确地说是骆源抓着骆方的袖子,这裙子穿着是真真的难受,他不过出个门的功夫,就差点被裙摆绊倒三回。
二爹骆月山腾空一跃消失在夜空中,他会一路跟着骆源两人,保护他们。因为各自身份都很敏感,三位爹爹都极少出现在人前,就是出现在仆人面前的也是易容的模样。
街道上方挂着各色的琉璃灯,里面放置着一根可以燃烧一夜的蜡烛,让街道变得灯火通明。
有时晚上骆源也会出来玩,但还没过如此盛况,街道熙熙攘攘,空气中交谈声吆喝声不绝于耳,漂浮着食物的香气。
这个节日在夏国延续了许多年,发展都现在失去了许多原本的含义,更大的意义是大人们看娃娃亲。
父母带着孩子在街上遇着合眼缘的便会寻个茶楼或茶水摊位坐下相互了解家境,扯一扯家常。
虽说习俗里规定十岁以上的孩子不能参加,还更多的大哥大姐陪着家中幼童前来,女孩儿成群结伴地在街道茶楼花阁内聊着女儿家的话,男孩儿则领着自己家的弟弟妹妹在街上走。
若是有女孩看中了街上的男孩,会把自己的手绢折成花砸到他身上,然后会有花楼里的伙计奔下楼于男方交涉,如果男方也有意愿,就引到楼上谈话,伙计也会收到男女两家打赏的银钱。
骆源挽着裙子走了没多久,脸就拉了下来,他早该预料到骆方的影响力的。两人穿着的衣服和修真后焕然一新的面貌,显然可以看出家境不简单,那些领着女孩的父母像看见鲜花的蜂蝶,殷勤地凑过来家长里短地问。
受这些人推挤着,骆源躲避不及花阁里抛下的绢花,短短时间内已然绢花误伤了三次了,那丢绢花的女孩估计怕绢花太轻砸偏了,里边还包着重物,最重的那次把他砸的额角都红了。
这些平民百姓又不能直接使用暴力把人推倒,推搡间瞥见不知道被哪几只手摸了骆方的腰tun还掐他脸,骆源的脸瞬间漆黑如墨,到了爆发的边缘。
骆方比他爆发的还快,一股劲,围着他们的人都向外倒在了一圈,他牵住骆源的手一同激发灵力,腾空而起脚点在路边摊位顶端的支架一路往前掠去,长衫飘飘如两只穿花飞蝶,翩若惊鸿。
sao乱只维持了不到半盏茶时间,被推倒在地的大人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把吓得直哭的女儿也拉起来,花阁上的少女们一颗芳心止不住地sao动了,有人道骆源骆方两人看起来很是般配,另一个女孩却点出了真相:“那穿着襦裙的小姑娘看着不足十岁,恐怕,是位小公子吧!”
“两个都很好看,若是能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那该多好!”说话的是新晋将军家的千金,她声音粗哑不似普通女子,连长相都是如五大三粗的汉子般粗糙,平生的愿望就是和大海东面隔岸相对的冥灵国一般,女子当政,可娶多个夫君来侍奉左右。
她的话语并不得到其他女子的赞同,若她爹爹不是新晋的权贵,女孩们压根不想搭理她。城际巡抚的千金可不买她的账,毫不留情地讥讽道:“这是大夏国可不是什么冥灵国,姐姐说话可得小心点,莫要像曾经的战神张戈将军那般,落得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丢了脑袋!”
那样如藏在深山的墨竹般的男子,怎能容此等粗鄙之人窥视,那样好看的男人应当是属于她的!
鲁秋香高傲地仰起头,露出与脸部肤色不相称的黑得像抹了一层酱油的脖颈,傲然地接受粗眉女子愤恨的眼神。
骆源吐了口气,幸好明天开始就不待在城里,否则善后也是件麻烦的事情。他低头看着几乎拖地的碍事的裙摆,有种想撕掉外面的纱织只留下里面的衬布,忽然温热的手指摸上他泛红的额角,夜色中那属于异域民族深邃的眼睛仿佛一个旋涡,把骆源的灵魂都吸了进去。
比他矮一个头的人瞧着他发呆,骆方眸中露出了笑意,骆源回过神来剐他一眼:“还笑,是谁害我逛不成灯会的!”
骆源根本不期待骆方会回答他的话,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跟你讲啊,找女孩子绝对不能找这样只看外表的,重点是内在,还有对方的父母的为人也很重要,像这种贪慕虚荣的,娶他们家的女儿简直就是自找罪受!”
“不找、女人,只要你。”骆源还沉浸在自说自话里面,骆方说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僵硬地转过脖子看着月光下修长的身影,裙子在清凉的晚风中胡乱飞着。
天啊,这孩子该不会被他掰弯了吧!如果gay会传染,那他罪过就真的大了。
骆源扭过头干笑道:“瞎说什么,哄我开心我也不会多给你准备嫁妆,啊呸,聘礼的!”他已经语无lun次。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