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许言刚好推开门,一抬眼,便看见经常西装不离身的邵总,穿着普通的白T牛仔裤,正坐在又矮又低的板凳上——扒着蒜,从数量来看,还扒了不少。许言楞楞的看着,忽地听见奶奶疑惑的问了一句,“小伙子,我怎么记得你来的时候没有戴眼镜啊?难道是我老糊涂了,记错了?”
“……”
邵修瑾推了推镜框,笑的像只人畜无害的小绵羊,“那奶奶,你是喜欢我之前那样,还是这样”
奶奶顿时笑的合不拢嘴,连声道,“都好看,都好看”
说完又是一道人影从许言面前经过,奶奶下意识回头,脸上的笑突然顿住,她看看这个,在看看那个,手里的东西啪地掉在了地上。
许言足足用了十分钟和奶奶解释,邵则衍和邵修瑾是双胞胎兄弟这回事。
奶奶虽然是接受了,短时间内仍是恍惚着,总是经常叫错两兄弟的名字,邵则衍便趁着奶奶不注意,看似抱怨实则亲昵的赖在许言身边,抱着他的腰冲他咬耳朵,“你就直接告诉奶奶,我们都是她老人家的孙女婿不就好了”
许言斜了他一眼,“别在我奶奶面前乱说话”
他用手肘撑开邵则衍,进厨房前,想到了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对了,你们的房间在一楼的左边第一间和二楼的右边第二间,如果嫌环境太简陋,镇子上还有可以临时休息的小旅馆,那里也很干净”
两兄弟却并未因许言的贴心感到高兴,待许言走后,他们对视了一眼,头一次觉得房间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很快到了晚上。
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许言躺在床上没有睡意,直到一声轻微的推门声传进耳朵,他没忍住,从嘴角处泄露了一丝极淡笑意。
紧接着被子掀开了一个小角,许言连人带身子的被箍进了来人的胸膛中,他没有反抗,只是在对方过分的将唇印上他的后颈时,他才眯着眼睛,懒洋洋的从鼻子里哼出声音,“我要叫人了”
男人却闻言不轻不重的咬了下许言的耳垂,一条手臂横在许言腰间,反而将人更紧的拥进怀里,微哑的语调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撩人,“知道我要来?否则门怎么没锁?嗯?”
许言轻颤了下,隔了片刻,才将那短暂的失神强压下去,“我只是没想到,堂堂邵总,也会有偷溜进别人屋子的嗜好”
邵修瑾贴着他的胸膛传来震动,那笑声低低的,自然而然地从喉咙里发出,“许言,那是你根本不了解我”
许言眨了眨眼,事到如今,他想不通冷嘲热讽还有什么意义,同样的,他也看到了两个男人表现出来的诚意,和前所未有的认真,但,真的要在相信一次吗……
怀中人的身躯渐渐软化,似是在无声的给予回应,邵修瑾感受到了,作为狡猾的猎人,遇到时机死死咬住猎物不肯松口才是他最为真实的本性,“看在我们都追过来的份上,原谅我们好不好?”,他叹息着道,又笑了起来,“那不然,就看在我们把保留了二十几年的贞操交到了你的手上,你总归也要对我们负责”
邵修瑾一旦正经的骚起来,真是连邵则衍都要自愧不如,许言脸色猛然涨的通红,“你这根本就是偷换概念,别忘了,你以前也骗过我”
“这辈子,就只骗你这一次”
如果说这段没有许言的日子,让邵修瑾明白了许言之于自己的影响力,那么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追老婆一定要有足够厚的脸皮,他掰过许言肩膀,让他面向自己,拉着他的手逐渐探向被子里更深的方向,一双黑眸在黑暗中都无法隐藏的散发着狼光,“好想你”
许言根本招架不住男人刻意的攻势,和突如其来的热情,连嗓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意,“你,你满脑子都是那种事是不是?”
“嗯”,邵修瑾一脸赞同的点头承认,“一见到你,我就硬的不行,乖,让它进去,好不好?”
“你摸摸它,摸摸它是不是很冷?”
骗子!
又开始骗他了。
掌下的灼热就算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清晰的感受到,手指触上去的那刻,棒身迅速勃起,以至于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将棉质内裤撑的又满又薄,许言咬住嘴唇,有些心惊肉跳的想缩回手,却被邵修瑾一把按住。
旋即,男人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那陡然幽深的视线还没和许言注视上几秒,许言眼前骤然一黑。
他清冽的气息一下子侵占他的呼吸,周围静悄悄的,唇齿相撞的水渍声伴随着心跳不断放大,热意在口中不断翻涌,许言在邵修瑾的攻城掠池下脖颈不自觉地后仰。
迷迷糊糊的,他听到男人低笑了声,那吻又落在他的眼睛,鼻尖,最后是脖颈。
踏在床铺上的双脚就像踩在云朵中,纤细的脚踝也被男人的大掌牢牢握住,他一边俯身在他胸口,一边帮他脱掉衣物,视线顺着脚踝往上,雪白肚脐下方,青年雪白笔直的两条腿修长纤细,如同莲藕般,但邵修瑾却清晰的记得,当它们夹在自己腰上时,夹晃的是多么带劲儿。
他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两人身